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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國強:文化創新既要包容又要堅持自己

中藝網 發布時間: 2014-08-14
蔡國強說,自己這兩年越來越重視兒女情長,作品中暴烈雄性的東西變少了,花花草草、動物等更貼近自然本真的東西慢慢增多。

  8月8日,在上海當代藝術博物館的個展“九級浪”開幕式上,他用“白日焰火”上演了一曲八分鐘的挽歌。當時黃浦江上霧雨迷蒙,黑煙白煙隨著爆響而在空中形成濃云瀑布;然后又有五彩繽紛的煙霧來表現花草、烏鴉,生長不息。現場觀眾有人震動不已,拿瓦格納歌劇之壯麗作比;也有人嗤之以鼻,認為這種當代藝術太幼稚、太熱鬧。

  57歲的蔡國強自稱“男孩蔡”,他不屬于在人性和自我之間苦苦掙扎、上下求索的那類藝術家,他像小孩一樣天馬行空。他玩火藥,滿世界地炸煙花;他喜歡動物,做了幾個渾身中箭的老虎、一群奮不顧身去撞墻的野狼;在墓地里做煙花表演、在紐約上空制造黑煙、在內華達州核試驗基地爆一朵小蘑菇云;他還迷戀人,請普通觀眾來幫忙“延長萬里長城”、請繪畫愛好者去雙年展現場對著風景寫生、請志愿者情侶在塞納河上欣賞美景。

  陳丹青曾評論:“他尚未學會以知識分子的腔調談論自己和他的作品,顯然他也不想學會……每當他試圖像西方人那樣創作時,他的作品并不十分有趣,一旦他像‘農民’,或簡直像男孩那般‘異想天開’時,他的創作令我驚喜。”

  蔡國強

  1957年出生于福建省泉州市,1981至1985年就讀于上海戲劇學院舞臺美術系,1986年至1995年旅居日本, 1995年移居美國紐約至今。80年代中期開始使用中國發明的火藥創作作品,是近幾年備受國際矚目的中國藝術家之一。擔任2001年上海APEC焰火表演總設計,2008年北京奧林匹克運動會開閉幕式視覺特效藝術總設計。

  文化創新既要包容又要堅持自己

  問:你認為藝術的價值是什么?

  蔡國強:這個問題有點像是問水手大海對你意味著什么。通過藝術這種時空隧道,可以在不同國界、不同文化、個人與群體、藝術界內外,相對自由地來來往往,這本就是當代藝術的價值。

  當初現代主義出來的時候,就是因為那時的藝術太狹窄,離大眾太遠;現代藝術作為前衛運動出來,后來慢慢變得非常系統化,并且商業性。我常常開玩笑說,現在是“當代藝術學院派”,本來當代藝術是反學院派的,結果現在大家都很在意美術館系統、藝術市場、收藏家之類的事情。

  問:每一個項目的起始點是什么?

  蔡國強:大家很容易說我在中國文化里找元素使用,陶瓷、紙張、火藥。但那可以說是表面,其實我是更在意中國哲學在自己藝術里的摸索,比如易經,變化才是根本,變化才能真實,固守不變對我來說是不真實的。還有道家的“無法是法”、“借力使力”,我在不同文化里面可以跟人家互動,借人家文化的故事、技術、素材,創造新的可能性。其后面的價值觀就是包容精神,面對不同的文化,首先不能有排他性。使自己開放包容,同時又要有自己的堅持。這種辯證關系在我的工作中是比較明顯的。

  我有少年的好奇心,

  這種童心能跟全世界產生共鳴

  問:你這兩年的成長、變化是什么?

  蔡國強:更兒女情長,花花草草,春夏秋冬。對比我2006年的《撞墻》,現在的《九級浪》,更童話色彩、更溫馨;雖然視覺同樣很強烈,但卻有淡淡傷感。

  也許是因為年紀大了。我兩個女兒,現在一個24歲、一個10歲,都想做藝術。小的告訴我長大要在紐約讀藝術,我很傷心,告訴她說你是可以自由選擇的。你表演得很好,長得又漂亮,我感到你在紐約讀表演很好。她說,不會,我只會做藝術。這樣的對話,讓我傷感,因為我更會敏感和在意了。

  問:除了藝術之外還喜歡關注什么?

  蔡國強:報紙從頭讀到尾,一天有大概五個小時在網上看各種東西。我主要關注社會,不太關注藝術。因為咱主要就是比較能做藝術的家伙,天性、感覺較好,不會為藝術很痛苦,不是“苦苦琢磨”的那種性格。但對國際政治、中美關系、政治改革啊什么都會關注和思考——看的是別人的觀點、第二手資料,但自己也喜歡思考。

  問:為什么把自己稱為“男孩蔡”?

  蔡國強:因為我有少年的好奇心。這種童心跟全世界各種各樣的人都能共鳴,從孩子到大人。我會觀察自己的這種少年情動,做藝術的童性。

  問:你內心的男孩蔡一直都在嗎?

  蔡國強:我希望他能在,年紀越大越好玩。我發現畢加索、齊白石就是這樣,但是你不要寫這句,不然又會被人覺得我把自己說大了!

  做人可以保守,

  做藝術保守就沒什么希望

  問:關于火藥,你曾經說過,之所以迷上這種材料是因為“火藥一直具有的偶然的不可預測性”,時隔這么多年,你對火藥爆炸出來的效果已經有了更為嫻熟的把控力,這時候它的“不可預測”是否減弱了?要用什么辦法去消解?

  蔡國強:火藥爆破主要還是針對我個人,我太理性了,小心翼翼,跟父親一樣,畫畫可傳統保守了。做人可以保守,但是做藝術保守就沒什么希望,我就一直在尋找一種材料,可以對我自己的控制欲、保守進行破壞和干擾。慢慢就找到了火藥,直到今天我還是會把握不住它本身的能量,性格也還是沒有改變多少。

  最早我是在油畫上做火藥,我的自畫像,在上面炸一下;后來我又做比如《萬里長城延長一萬米》,我把在室外做的爆破項目用紙張炸出來叫“火藥草圖”,慢慢也變得容易了;最后我又把火藥干脆當做純繪畫來進行,比如說牡丹花、人體。我會找這些新元素去讓火藥面臨不同的新問題。比如會跟舞蹈家合作,從早上到晚上九點,她用身體來表現當下感情,我則不停地畫下她的剪影,再用火藥那種飄忽不定的硝煙來表現。

  把藝術當作改造社會的工具,

  我沒那種野心

  問:呂澎曾經在《蔡國強的展覽意味著什么》一文中提出,你在思想洞察力與批判性方面對中國當代藝術史沒有太大的貢獻,這也是許多人不喜歡你的地方。你對當代藝術的理解是不是與很多人不同?

  蔡國強:人家的批評肯定有道理的。可是,比如我在澳洲的展覽最近剛結束,根據昆士蘭政府的報告,我的展覽為當地創造了1400萬美元的收入,有11萬人到那里住旅館、吃飯——這些東西我不知道叫不叫“對社會有貢獻”,我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來這里看啥。如果僅僅是好玩,他們為什么要坐飛機從多哈、印尼、沙特,只為來看一圈動物圍著喝水。

  我的東西看起來那么有視覺吸引力,那么奇觀,人家就很擔心是不是后面就沒思想了。但是很多人看那圈動物看到流眼淚,肯定也是有點道理;畢竟大家去迪斯尼不可能流眼淚。當你看到另外一件作品,九十九只狼撞墻卻又往返不息,很多人能體會到文化之間的隔閡,那是人與人之間看不見的墻。

  可是我沒有把事情說白,這是我的美學追求,好也是這樣,壞也是這樣。世界上那么多藝術家里,有一個這樣的人也可以。他就是聳人聽聞、驚世駭俗,那煙花怎么不能成為藝術?就我在努力,也行了。有個這樣的我也不壞。

  問:你是不是更偏向于從外圍說明問題,而不是直接尖銳地切入?

  蔡國強:也許。有人把藝術當作是改造社會的工具,但目標太明顯的時候就要小心,我就怕成為這樣。

  當然我現在做《九級浪》也說是生態主題之類,可是小心翼翼,也有些吞吞吐吐,畢竟環境問題我也不專業,但我對這個話題有共鳴。不是在做的時候要很小心“用它來改造社會”——我不可能這么偉大。我的“真實性”,就在于作品表現了我自己的脆弱和搖擺,作為一個藝術家的矛盾。這也許正是我作品的力量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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